洞察新趋势、激发新潜能，第一财经承办虹桥论坛消费分论坛

11月6日，以“洞察消费新趋势 激发消费新潜能”为主题的第六届虹桥国际经济论坛消费分论坛在国家会展中心举办。本次分论坛由商务部主办，中国国际进口博览局、上海第一财经传媒有限公司承办，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倾力呈现。

在本次分论坛上，商务部副部长盛秋平发表视频致辞，中国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学术委员会常务副主席、重庆市原市长黄奇帆 ，中国工业经济学会会长、中国社科院大学教授、博导江小涓，上海财经大学校长刘元春发表主题演讲。

由第一财经总编辑杨宇东主持的圆桌讨论环节中，普林斯顿大学经济学教授、201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安格斯·迪顿，五粮液股份公司副董事长、总经理蒋文格，福特汽车全球副总裁、福特中国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吴胜波，京东集团首席经济学家、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客座教授沈建光，法国畜牧及肉类协会（INTERBEV）会长齐子牙，欧莱雅中国副总裁兼欧莱雅中国高档化妆品部总经理马晓宇，分别讨论了消费的新情况新趋势，并对中国如何有效促进消费提出了政策建议。

加力稳固消费回升势头，不断激发消费市场活力

商务部副部长盛秋平在视频致辞中表示，当前中国正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消费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是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直接体现。

我国社会消费零售总额由2012年的20.6万亿元提升到2022年的44万亿元，增长1.1倍。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二大消费市场、第一大新车市场、第一大网络零售市场，超大规模市场优势不断显现，消费结构提质升级，居民消费由满足量的增长向追求质的提升转变，品质消费更受青睐，服务消费不断扩大。

中共二十大报告提出要着力扩大内需，增强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中国有14亿人口，4亿多中等收入群体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突破1.2万美元，是全球最具成长性的消费市场之一，中国经济韧性强、潜力大、活力足，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改变，中国消费市场容量大、机制多，有纵深，是快速增长的一体化、复合型、超大规模市场。

盛秋平表示，我们将加力稳固消费回升势头，不断激发消费市场活力，既满足中国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也为世界经济发展提供重要支撑，为各国企业发展创造更多机遇。

一是提升传统消费能级，汽车、家电、家居、餐饮是消费的四大金刚，也是与老百姓生活密切相关的消费品类，我们将抓好已出台政策落实落地，积极谋划增量政策，全链条促进汽车消费，加快释放家电、家居消费潜力，推动餐饮业高质量发展，稳住消费基本盘。

二是激发新型消费潜能，在消费升级和科技赋能双重驱动下，新型消费蓬勃发展，我将积极促进绿色、低碳、可持续消费，支持健康、智能、时尚消费，发展消费新业态、新模式，打造更多沉浸式、体验式、互动式消费场景，加强部门协同，推动商旅文体界融合发展，不断提升服务消费品质。

三是统筹城乡区域发展，促进城乡区域协调发展，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我们将持续深化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建设，发展智慧商圈、智慧商店，推进“一刻钟便民生活圈”建设，实施县域商业“三年行动计划”，推动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加快补齐乡村商业短板。

四是畅通国内国际循环，我们将坚定不移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深入实施自贸试验区提升战略，办好进博会、消博会等展会，广泛集聚全球优质企业、优质商品、优质服务，以自身发展为世界创造更多机遇。

增加收入，增加汽车消费，避免房地产硬着陆......进一步激励消费新潜能的六条主要措施

中国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学术委员会常务副主席、重庆市原市长黄奇帆发表了《中国消费特点分析和提振消费措施的几个思考》的主题演讲，黄奇帆表示，中国的消费有五个基础性、结构性的特点，这使得我国既具有世界级巨大的消费发展规模，未来有很大的潜力和发挥的余地，但同时，现实中的债务比较重，医疗教育支出比较大，也抑制了消费。

黄奇帆认为，中国已经进入到以内循环为主体、国际国内双循环发展的新格局中，在以外循环为主体的时候，消费、投资、出口“三架马车”拉动经济，三者分别占到GDP比重的30%、40%、30%，形成“三四三”的结构。但当转向以内循环为主体、国际国内双循环的时候，消费将成为三驾马车的主动力，今后消费应该占GDP拉动力的50%左右，投资占比降到30%，出口降到20%，形成“五三二”的结构。这是符合内循环为主体、国际国内双循环的结构要求。

要做大做强做好中国消费，黄奇帆提出了进一步激励消费新潜能的六条主要措施。

一是增加老百姓的收入，使得居民可支配收入占GDP的比重，在2022年的43%的基础上提升10个百分点，达到GDP的53%左右。

二是要增加汽车消费。全世界目前人均GDP达到1万美元的国家中，发展中国家的汽车保有量大约在40%，发达国家在60%。中国已经超过了人均GDP1万美元的基点，但汽车保有量是21%，离40%距离甚远。

三是房地产目前正在进行深度、结构性的调整，一定要采取措施，避免房地产的硬着陆，实行软着陆。在这个过程中，一方面要对现在城市中的城中村、危旧房、棚屋区进一步进行结构性、局部性的改造。另一方面，利用现在房价低迷，政府拿出一部分资金，购买卖不掉的商品房作为保障房，使得整个中国城市今后至少有30%的居民是住在保障房、公租房或者各种人才房，这些保障房的支出、租金，大体等于住保障房居民年收入的1/6，使得住在保障房或者城市住房人群的消费不会受到房地产按揭贷款、租金压力等各方面的约束。

四是要进一步加强医疗、教育体系的改革，减少老百姓在教育、卫生公共服务中的支出。

五是增加老百姓的财产性收入。中国农民年收入中的财产性收入不到3%，怎么增加农民的财产性收入，从3%变成10%，是应该考虑的基本面。城市居民的收入中，除了房产是一种财产性收入外，很重要的今后就是资本市场怎样健康的发展。黄奇帆表示，资本市场也是实现共同富裕的一个基础性资本市场，是中国老百姓增加家庭财产收入的重要方面。

六是应该消除经济政策中、调控中的各种抑制消费，由政府管住贷款或者管住各种消费通道的措施。黄奇帆表示，通过这些调整最终使中国国内巨大的消费潜力发挥出来。

数字技术在这一轮消费扩张中发挥了特别重要的作用

中国工业经济学会会长、中国社科院大学教授、博导江小涓表示，在5G技术的支持下，新的消费形态和消费量级都处在突破阶段，出现了很多新的消费形态。今年前三季度，数字技术支撑的新型消费至少贡献了15个百分点的消费增量，数字技术在这一轮的消费扩张中发挥了特别重要的作用。

她表示，数字技术能支撑更多、更快的新型消费品和新型服务的创新，通过创新扩大消费，为消费者提供更好的选项来支持消费，提质扩量。

同时，数字贸易为消费者提供更多进口商品和服务。为国内消费者提供高品质、多元化的消费选择，来支撑消费的提质和扩量。

数字金融能够为消费者提供更多的消费信贷和其他金融服务，并以扩大就业和嵌入到各种场景等多种渠道来支撑消费提质增量。

江小涓表示，这三条都是数字技术带来品质的提高和放量，我们对下一步数字技术支撑更多的消费增长、消费品质的提升还是有很大的信心。

目前需要组合式扩消费的政策

上海财经大学校长刘元春表示，消费不足并非中国宏观经济的长期现象，而是在疫情期间的特殊短期现象，利用疫情纾困解决短期消费不足有一定必要性。从经济循环角度来看，中国面临的核心问题不仅在于消费不足，总需求与总供给复苏的不平衡，同时也表现为消费率过低。中国消费率过低的表象原因在于工资性收入过低、居民所得过低，实质性原因在于中国赶超经济体所决定的强制性储蓄过高。

刘元春认为，解决消费率过低的关键不在于短期消费政策，也不在于马上降低基尼系数，而是在于政府功能和国有企业内生性投资转化体系的改变。政府必须从投资型政府转向服务型政府，通过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通过保障性住房的提供为居民提供更多的消费基金国有企业必须加强利润的国民分享，防止过度垄断带来的超额利润直接转化为投资。

对于目前出现的消费的新现象，他认为既有结构性的问题，也有短期的问题，特别是居民的资产负债表的变化，既有房地产资产缩水带来的整体效应，有收入在不同阶层的冲击，也有金融资产的变化和收缩，尤其是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导致理财市场上的变化，这些变化导致居民负债表目前依然在一个不断调整过程中。这对稳定的消费支出有很大的影响，同时消费降级的现象也比较严重。因此目前需要组合式扩消费的政策，关注短期消费不足的问题和消费修复；消费修复关键在于收入、资产及其信心的修复；逆周期政策与中期结构性政策要兼顾，不同阶段以不同主体为主；耐用品消费的促进和新型消费的促进有进一步修正的地方；收入分配改革极其重要，社会安全网是核心等。

刘元春表示，目前的消费不足、投资过剩，一个是结构转型的过剩，另一个是机制体制积累的过剩，这两种过剩依赖于新发展格局的构建、深层次的改革，也依赖于在扩内需中弥补外需下滑的空档，这其中的政策要求不能够是单向的。

高质量发展离不开高质量消费，与公共服务均等化直接相关

圆桌讨论环节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讨论分析了当前中国的消费与经济的状况，透视中国消费主体的特点、痛点与形成原因。第二部分关注从生产端如何发力以及如何利用数字技术，有效提振中国消费，促进高质量消费市场发展。第三部分聚焦提振消费的政策措施，探寻能远近兼顾、标本兼治的有效政策和长效机制。

杨宇东表示，中国有4亿中等收入人群，这既是增长潜力也意味着需求缺口，而发展型消费和政府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直接相关，所以提升消费背后还是要提高公共服务的水准。

对于促进消费的建议，沈建光表示，财政应该起到关键作用，还要扩大消费场景，加快新场景的落地，提升消费能力和意愿。国内现在更重要的是提升就业和收入，政策要在这里发力。安格斯·迪顿表示，增加中国家庭的消费是非常值得做的事情，中国消费者理应享受大众消费带来的诸多好处。蒋文格表示，希望政府营造良好的消费环境，维护好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包括市场治理、维权、打假。鉴于目前的现实和现状，也希望通过发放消费券来活跃餐饮市场。吴胜波表示，建议在国家的有关部门，不止是汽车，在各个产业结合这个产业的发展特点去制定、鼓励新型的消费，符合未来趋势的消费，更合理、更科学地决策。马晓宇则表示，希望有更快的市场准入机制，实现国外新品第一时间在中国市场同时发售；希望能够有一些突破性的政策支持更多个性化产品发展；希望能够有像进博会一样的更多平台，能够把国外的新品从商品变爆品，让首发经济在中国做得更加红火。明年2024年是中国法国两国建交的60周年，包括畜牧业在内的农业也是中法合作的重点领域之一。关于如何利用好信息化的手段和平台与中国市场展开合作，齐子牙表示非常鼓励法国企业积极进入中国，因为中国市场是不可或缺的市场。为了更好地展开合作，我们用了新的技术，比如我们在线销售工具能帮助我们找到中国具体的消费者，最近几年这种消费方式得到了广泛的推广，我们必须利用这种新的技术进行销售。

会后，本场论坛的精编电视节目也将于近期在第一财经电视频道《中国经济论坛》（CBNForum）节目中播出。同时，香港NOWTV338第一财经频道、第一财经APP、第一财经官网以及全网各渠道也都将进行播放和推送。